第二十一章 毒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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湿漉漉的房间。

白色面具的小丑凝视着夏夜空洞无神的眼睛，氤氲的空气弥散在整个房间中，他浑浑噩噩的坐在木椅上，此刻的他就如同任人宰割的鱼肉。

小丑缄默着，他并没有伤害夏夜，只是静静盯着他，对他来说，夏夜就是他的阴暗面，或者说小丑是夏夜的阴暗面。

“你......你说完没......”夏夜动了动嘴唇。

小丑微微一笑，那涂满红黑色唇膏的嘴咧开，嘴角上扬，煞白的皮肤在昏黑的灯光下犹如死去的人脸。

“没想到你兴趣这么大？”阴影中的眼神若隐若现。

夏夜并不知道小丑想要什么，那可怖的装扮和怪异妆容仿佛来自地狱，充满人性弱点的一张脸的背后隐藏着无尽的罪恶。

“你想要什么......”夏夜勉强地吐出这几个字。

“给你看几样东西吧。”小丑咧着嘴。

小丑的戴着白色手套从他们面前的木桌下面取出了一个纸盒子，周围满是诡异的涂鸦，睁着没有眼睛的猫，断了一只翅膀的人性模样的金丝雀，还有在嘴上涂满油墨的老妇人。

夏夜晃了晃头，试图努力看清小丑的举动。

“来，惊喜时间到。”小丑打开了纸箱子。

瞬间从里面跳出了一个人偶小丑，夏夜的身体猛地向后挪动，像躲避子弹一样。“哈哈”诡异的笑声回荡在整间屋子中。

小丑不慌不忙地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袋子，里面满是血迹，圆鼓鼓的白色球型上面一个扩散的黑点，血丝拉扯在四周，那是一个人的眼睛。

夏夜惊异的看着小丑手中的袋子，瞳孔放大，目不转睛地咽了口涎水。

“抱歉了，你猜猜是谁的？”小丑脸上鬼魅的表情像是个杀人恶魔。

夏夜止住了呼吸，他感觉到了咽喉上面的堵着一颗子弹，只要放松警惕，这颗子弹就好像随时射进他的心脏中。

“哦，她可是个女孩子。”小丑故作修饰，不停地晃动这袋子，这颗眼珠子四周的血丝缓缓脱落。

“你......”夏夜嘴巴哆嗦着。

小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，鬼脸在阴影下更显恐怖，“哈哈哈.......”

笑声在夏夜的耳边充斥着嘲讽。

“真没想到你也有紧张的时候。”小丑止住了笑声。

夏夜如鲠在喉，他慢慢低下了头，不敢再去看袋中的遗物，眼眶渐渐湿润起来.......